- 项家别墅的客厅总是亮如白昼,水晶灯折射出冷硬的光,照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,映得王莹莹的影子格外单薄。她坐在沙发角落,手里捧着一本摊开的设计图册,目光却没落在那些精致的纹样上——她在等项祺回来。结婚一年,这是她第无数次在深夜等他。玄关传来动静时,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站起身。项祺脱下驼色大衣,随手递给佣人,深灰色西装勾勒出他挺拔却疏离的身形。他生得极好,眉骨高挺,鼻梁如刀刻,薄唇总是抿成一条冷硬的线,唯独那双眼睛,漆黑深邃,看人时像淬了冰,尤其看她的时候。“明天林薇薇回来,”他没看她,径直走向吧台,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,冰块碰撞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清晰,“你搬到后山小屋去住。”王莹莹捏着画册的手指猛地收紧,指节泛白。林薇薇,这个名字像一根细针,扎在她心口一年了。她是项祺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,是他当年娶她时,项老太太拍着桌子说“就算娶个摆设,也不能让林家看笑话”的根源。“为什么?”她的声音很轻,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。后山小屋在别墅后山,说是客房,其实和废弃的仓库没两样,去年冬天水管爆裂,至今没修好。项祺终于抬眼,眼神里的不耐几乎要溢出来:“薇薇住不惯外人的东西。你的房间采光好,她喜欢。”“我是你的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