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沈清沅放下手中的接骨木,指尖还沾着点草药的碎渣。抬头看向陆衍时,他正弯腰蘸了点冷水,在木桌上写 “断续” 二字 —— 水珠顺着木纹晕开,笔画歪歪扭扭却透着劲,写完又抬手指了指窗外,云雾裹着山头,白蒙蒙一片看不清底。“等雪化尽,山路好走些,我去找。”她点点头,左手轻轻按在右手的包扎布上。布条已经换了新的,裹得松紧刚好,可指尖还是能感觉到断骨处的钝痛。睫毛颤了颤,心里又酸又暖,连呼吸都放轻了些。接下来的日子,沈清沅学得更上心。左手一开始握药杵都发颤,练了几天倒越来越灵活,分拣药材的速度快了不少,有时还能帮着陆衍捣药。陆衍话还是少,可教她认药时格外有耐心,比如区分活血藤和断肠草,会把两株草凑到她眼前,指着眼看就要分错的叶脉:“你看这纹路,一个是平行脉,一个是网状脉,差一点就是救命和索命的区别。”他偶尔会出去大半天,回来时肩上常扛着东西 —— 要么是捆新鲜草药,根须还沾着湿泥;要么是只肥硕的山鸡,羽翅上还挂着雪沫。沈清沅的腿伤也慢慢好转,陆衍给她做了根结实的木杖,她拄着能在屋里慢慢挪,有时还能站到门口,看院子里的积雪在太阳下化出一滩滩水,远处的山林裹着白霜,像披了层薄纱。这天午后,陆衍正教她辨几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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