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江清瑟在冰湖里泡足了时辰,被人拖上来时已近乎昏迷。她高烧三日,东宫太医却全被调去照顾“动了胎气”的慕流萤。她硬生生熬了过来,醒来第一件事,便是继续绣那件未完成的嫁衣。谢长离推门而入时,正看见她低头穿针引线,烛光映着她苍白的侧脸。他神色和缓了几分,走到她身旁:“嫁衣我让宫中人安排便好,你怎么亲自绣了?”江清瑟头也不抬:“自己绣的嫁衣,姻缘方能长久。”谢长离心头一软,将她搂入怀中:“可还在怨孤上次罚你?”“如今慕流萤有孕,我恨她,便也想连同她和孩子一块报复。所以这个孩子必须要生下来,不能有任何差错,等孩子生下,我会让她生不如死,你莫要吃醋好不好?”江清瑟闭上眼,心口疼得发颤。他的谎言……真是驾轻就熟啊。明明人人都看得出,他爱慕流萤入骨。谢长离吻了吻她的额头,柔声道:“乖,今日上元节,孤在东宫设了宴,你不是最爱热闹?”他拍了拍手,宫女捧着一袭华服进来,“这是出席宴会的衣裳,你换好便来。”夜幕降临,东宫张灯结彩。谢长离身侧坐的是慕流萤,而她这个准太子妃的位置却被安排在次席。满座宾客窃窃私语:“不是说慕姑娘只是侧妃?怎敢与太子同席?”侍卫匆匆过来解释:“太子殿下说,江姑娘不喜张扬,故而不便同坐…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