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葬礼那天,叶诗言跪在灵前,眼眶赤红,对抱着孩子的骆云驰一字一句道:“妹夫,从今往后,放心吧,我知道你家的条件,以后你们父子俩我负责到底。”顾司爵当时还欣赏她的重情重义,直到——骆云驰的桌上顿顿有肉,他和月月的碗里只有稀得照见人影的米汤;涛涛穿着崭新的跑鞋蹦蹦跳跳,月月的布鞋磨破了底,脚趾冻得发紫;叶诗言的津贴每月三十块,一分不差全进了隔壁屋。后来她升了职,从团长升任首长,调令下来那天,她摸着月月的头说:“等妈妈在京城安顿好,就接你们过去。”可最终,跟着她去京城的,是骆云驰和涛涛。顾司爵和女儿被留在乡下,靠着公社分的口粮过活。她照旧写信,字字句句都是爱与思念,却从没寄过一分钱,没回来看过他们一次。直到那个雪夜。月月病得快不行了,他卖了结婚时给她买的银镯子,带着孩子一路乞讨到京城。京城的灯火刺得他眼睛发疼,他远远看见叶诗言从吉普车上下来,身边跟着穿着毛皮风衣的骆云驰和戴金锁片的涛涛。他刚想冲过去,就被警卫员一脚踹在胸口。“滚远点!别脏了首长大人的路!”那一脚真狠啊,他呕出一口血,眼睁睁看着叶诗言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,任凭他怎么呼喊都没有回头。月月死在了那个雪夜。而他,抱着孩子冰冷的身体,在绝望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