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斜照进来时,温即夏已经收拾了大半行李。她将最后一件他送的毛衣叠好,放进‘待处理’的纸箱里。那些曾经视若珍宝的礼物——他第一次演出后买的手链、生日时送的音乐盒、出差带回的各国唱片……此刻都成了扎在心口的刺,提醒着她有多可笑。门锁转动的声音突兀地响起。陆星屿推门而入,额前还带着匆忙赶回的薄汗。他的目光在触及满地纸箱时骤然凝固,几步上前攥住她的手腕:“夏夏,你这是做什么?”温即夏闻到了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,甜腻得令人作呕。她皱眉抽手,却在下一秒被他握得更紧。“夏夏,你听我解释。”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,“苏弦知她、她是生病了,得了绝症,所以从国外回来治疗。我们家里人认识,又是从小一起长大,我只是想完成她最后的心愿。”他急切地捧起她的脸,“夏夏,你相信我,我爱的人从来都是你!”“别抛下我……”温即夏看着他,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如此陌生。“绝症?”她轻声重复,嘴角微微扬起,却毫无笑意,“陆星屿,你连骗我都这么敷衍。”多完美的借口。她能感受到陆星屿汗淋淋的手心,也能看到面前的人满脸慌乱,脚下还不住的往远处踢着那些纸箱。好可怜的模样。温即夏忽然有点想笑。她也确实轻笑出声,随后缓慢而坚定地拉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