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陪少爷上学那日,夫人挽着我的手送我。再三叮嘱需好生照顾少爷念书,递来的荷包里满满当当装着银子。夏日当空,我冷汗直流,看向街头早已腐烂的尸骨。春花3日前便被杖毙,尸体却迟迟没人收拾,专等着叫我看一眼。夫人满意地瞧着我惊惧的模样,扯住我的手:“怕你劳累,此番我特意安排丙七与你同去,帮你做些杂事......”我醒得,丙七是夫人的眼线,性子沉闷,做事执拗。他丝毫不避讳,听少爷墙根被我发现,只一动不动地冷冷道:“夫人说,你敢爬少爷的床就是个死。”我怎不知?可入学不到一个月,少爷便憋坏了。哄不住我,便强要我。强要不得,便痛打我。往日在床榻上说着给我荣华富贵,给我名分,待我好一辈子的俊儿郎,如同凶狠的兽,红着眼将我身上打得不剩一处好肉。我突然忆起那饿极了发疯吃人的流民,差不多也是这般模样。不过一个为食,一个为性。人,好像都一个样。到了休沐日,少爷没有回家,和同窗一起去郊游。我和丙七都跟着,青山绿水,公子少爷们饮酒作诗,兴起了叫我们这些下人也参与进去。旁的公子小厮都机灵,打油诗也能讲出一二句,活络气氛。唯独丙七脸憋红了,都憋不出一句话。少爷落了面子,阴着脸指向茶炉里烧红的炭块:“既做不出诗,你便伺候我们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