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肩膀上的枪伤没有得到及时处理,陆延北迷迷糊糊地发起了高烧。喉咙又干又涩,铁锈味让他人忍不住眉头紧锁。挣扎着下床倒水时,窗外传来嬉笑。两个礼拜之前,因为担心程叙白笨手笨脚照顾不好自己,黎昭宁干脆把他接到了家里。自那之后,两个人每天晚上都会聊到大半夜。本以为已经习惯了,可不知道为什么,陆延北还是手一抖打碎了杯子。水撒了一地,玻璃碎片飞溅,正如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,再难拼凑。陆延北挣扎着起床。就看到黎昭宁正在手把手教程叙白练枪。她站在程叙白身后,眼神是毫不掩饰的温柔。两个人挨的极近,身体几乎已经贴在了一起。陆延北心里一酸,很多年前,黎昭宁也曾这样手把手的教过他,只是那个时候她眼神虽然温柔,但却有一丝惆怅。陆延北那时尚且不明白她眼里的惆怅是什么意思,现在却明白了。她只不过是在透过自己看着另外一个人的影子罢了。虽然黎昭宁教的用心,可程叙白还是一连几次打脱了靶。一时间,他的神情有些黯然。见状,黎昭宁转身回房,再出来时,手上多了一把弹弓。“你现在得先练准头,那把枪太重了,你用这个试试。”程叙白犹豫着接了过去。“这......能行吗?”黎昭宁宠溺的笑了笑,“你可别小看这把弹弓,我小时候就是拿它练手的,我教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