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沈昭野抱着陆婉晴冲出去时,苏念棠还瘫坐在地上,后脑的血顺着脖颈往下淌。她看着他的背影,那么急切,那么慌张,连头都没回一次。她疼痛欲裂,忽然想起,从前,他也是这样紧张她的。那时,她还在鱼市卖鱼,梳着简单的发髻,不施粉黛,清丽脱俗,被鱼市中人称为“卖鱼西施”。沈昭野第一次见到她,便站在摊位前看了整整两个时辰,最后掏出一枚墨玉兑牌说:“随我走,这辈子都不用碰这些。”她虽贫穷,却清冷有傲骨,怔了一下,直接将玉牌还给他:“不用了公子,我靠双手谋生,不丢人。”他静静凝视她许久,再次递了一张名帖给她,手指修长干净,“我叫沈昭野,明日我还会再来。”她并未当真。可第二日,他果然来了,乘着一辆华丽马车,身着锦袍站在腥臭的鱼市里,格格不入。那三个月,为了赢得她的芳心,京城矜贵的国公府嫡子做了许多出格的事——她拒绝他的首饰,他便命人每日往她摊位上送供给商贾巨富的新鲜海产。她躲着他的马车,他便徒步穿过满是鱼腥味的渔市;她说他们并非同一阶层之人,他便蹲在她沾满鱼鳞的水池边,亲手帮她刮鱼鳞。他在她卖鱼的渔市站了整整三月,她拒绝一次,他便来第二次,第三次,第四次……她并非未曾心动,只是深知两人之间的差距,所以不能,也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