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“那个......我差不多该走......”她下定决心,前脚刚走出仓库门,后脚就失力向后倒去。一只结实的胳膊及时挽住她的腰,有力地支撑住她的后背。“刚才还伶牙俐齿,现在知道腿软了?”顾序州垂下眼看她,依旧冷着一张脸,漆黑的眼底看不出情绪,“要是后悔要和我领证,现在反悔还来得及。”“事过无悔。”秦葭宁倔强地站直,摸着咕咕直叫的肚子,猛然想起自己还有一搪瓷的汤呢,跌跌撞撞地跑到板车边打开菜篮子。“还好,汤还没洒。”她端出里头的搪瓷杯,掀开盖子,鸡蛋混着紫菜的咸香味扑面而来,她快速将汤倒入两个茶碗一分为二,端起其中一碗,“呼呼”两下,嘬了一小口。好香,感觉活过来了。原主体弱,很大原因还是营养不良,在这缺衣少粮的年代,一口蛋花汤都显得格外珍贵鲜美。“喂,顾序州,这碗给你。”她将另一碗推了推,示意顾序州过来喝汤。“无恩不受禄。”“怎么没恩,你帮我爬出洞口,那就是大恩。来呀,特意给你做的。”秦葭宁拉着顾序州的袖子,硬是将他拉到板车旁边,将那碗紫菜蛋花汤塞进他的手里。顾序州低下头,感受着茶碗传递出的温热,不自觉地喉结滚动。再看看秦葭宁那张瘦得只有巴掌大的脸,心想她应该也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鸡蛋,他那端着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