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凌晨两点零七分,我被手机震醒。不是闹钟,是电话。屏幕在黑暗中亮得刺眼,一个完全陌生的本地号码。我第一反应是诈骗或者推销,这种时候打来,缺不缺德?刚想按掉,又怕真是幼儿园老师或者孩子哪个同学的家长有急事。“喂?”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和被打扰的不爽。“请问是林晚舟女士吗?”对面是个男声,很平稳,没什么情绪,像AI朗读。“是我。哪位?”“我姓陈。顾先生想见见孩子,明天上午十点,方便的话,我过去接他们。”我脑子像被塞了一团湿棉花,懵了好几秒。“谁?哪个顾先生?”“顾淮安先生。”这个名字像根烧红的针,猛地扎进我的太阳穴,瞬间驱散了所有睡意,只剩下尖锐的痛感和一片空白。顾淮安。这个消失了五年,除了每个月雷打不动、金额刚够覆盖两个娃基础开销的抚养费外,音讯全无的男人,突然要从天而降,要“见见孩子”?我握着手机,指尖冰凉,胸口堵得厉害,连呼吸都忘了节奏。电话那头还在等我的答复,背景安静得能听到电流的滋滋声。“不方便。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,干涩,冰冷,像冻硬的石头砸出去。“没什么好见的。”没等对方再开口,我直接掐断了通话。手机屏幕暗下去,卧室重新陷入黑暗,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格外清晰。我瞪着天花板,心脏在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