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这一进门,他儍了眼。内室的地上布满了尖锐碎片,那些个瓷器瓶碟全没有一样是好的。地上四仰八叉躺满了人,个个血肉模糊,痛苦得直喊救命。原以为耀宗是为了吸引大人的注意,故意往大了说。竟所言非虚。沈娇淡然擦拭着被手上被沾染的血迹,陈良仁进来,目光相触刹那,他下意识躲闪。他从未在沈娇身上看到过如此骇人的目光。都说女子虽弱,为母则刚。难不成是彤儿的事,彻底惹怒了她?见到陈良仁,徐小莲像是看到了救星,缠上去,“陈郎,陈郎救我......”刚刚对视,徐小莲感觉自己看到了奈何桥。陈良仁漫过不耐。“不是嘱咐你好好同夫人说吗?怎么偏闹成这样?叫外头的人听到,像什么话!”徐小莲不敢再缠,默默流泪。陈良仁看着护犊子的沈娇,行走间已然想好了对策,他对沈娇大吐自己的无奈,“娇儿,你知道的,我都是为了这个家好,岳父临走前的托付我时刻铭记,沈家定会在我手上发迹。”“至于孩子......”陈良仁抹泪叹息,不舍道:“日子还长,孩子,还会有的......”最后又威胁,“等在外面的是东平伯爵府的方管家,这样的人家,我们招惹不起,还是快些给彤儿穿戴妥当,别得罪了人,害了沈家的未来。”陈良仁脸上的悲痛真真切切,却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彤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