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“周延。”宁夏初终于开口,声音轻得像退潮的泡沫,“你怎么还跟孩子一样?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……”“不了。”周延牵起雅雅的手,小女孩掌心的细沙漏在他手背,像时光在流逝,“我和雅雅要去修表。”海风掀起宁夏初的长发,她终于看向雅雅腕间的血痕,张了张嘴,却被陆沉舟的手轻轻按住肩膀。周延牵着女儿的手离开,身后传来陆沉舟低低的笑声:“周先生这是要闹哪出?夏夏和朵朵不过是——”宁夏初第一次没听完陆沉舟说的话,大声喊道:“雅雅!”小女孩的背影顿住,却没回头。宁夏初的声音软下来,带了点颤音:“晚上妈妈给你煮你最爱喝的——”无人回应。雅雅攥紧了周延的手指,像攥着最后一根浮木。在这场名为“家庭”的戏里,他和雅雅,从来都只是不入镜的配角……几天后,好像一切都恢复如常。“阿延?”宁夏初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,落在周延弓着的肩背上。男人半蹲在胡桃木衣柜前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正在底层抽屉里翻找着什么。宁夏初盯着周延半蹲在衣柜前翻找的背影。“你在找什么?”周延镜片后的睫毛颤了颤:“户口本和身份证。”“你要身份证和户口本干什么?”“周末我要带雅雅去动物园。”“上周雅雅不是刚去过?”她终于注意到女儿攥着的小熊玩偶,随口问了句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