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我终究是没死。他们永远不会知道,那具被匆匆火化的尸体,不过是个医院病死的无名女人。醒来时,我已经到了苏州,青瓦上雨声淅沥。医女颤抖的手正将银针从我腕间取下,泪珠砸在我手背上:“小姐可算醒了,这假死药伤元气,您昏睡了整整半个月。”我望着窗外被雨水洗得发亮的芭蕉叶,恍惚又回到那个血色的夜晚。老副官带着护卫翻进偏院时,我的旗袍早已被鲜血浸透。他们撬开我咬紧的牙关,塞进那颗能让人气息全无的药丸,造成我假死的现象,过了明路后,才用死囚将我调换。来到苏州整整一个月后,我才勉强能扶着窗棂站立。铜镜里映出的人影消瘦得可怕,可终究…… 活下来了。原本离开顾家宅门的时候,我想就这样带着未出世的孩子悄悄离开也好。可他们连这点生机都不肯给。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平坦的小腹,那里本该有个温暖的小生命。恨意如附骨之疽,日夜啃噬着我的理智。每当我闭上眼,就能看见那根木棍落下时,小女孩天真烂漫的笑脸和那满地的鲜血。凭什么?凭什么他们能踩着我的孩子的尸骨,安然享受天伦之乐?“去查。” 我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,“我要知道林婉清和顾晏廷这些年都做了什么。”我唤来父亲当年的老副官,将查探之事细细交代。虽然父亲膝下无子,但这些跟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