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李翊张了张嘴,笨拙的解释卡在喉头:“我……我没偷没抢……这个……是山里打的……”他的声音低了下去,像个做错事急于澄清的孩子,慌乱地将汤碗往前又递了递,仿佛这碗浓汤就是他唯一的凭证,“真的……你看,锅里还有……”温歆没有看锅。她的视线死死锁在他的脸上,那审视的目光几乎要将他刺穿,眼前的男人,依旧是那张清俊却失了过往贵气的脸,疲惫刻在眉宇间,但那份眼神里的执拗和急于证明什么的热切,这眼神……太干净了,干净得不合时宜。“我知道……我一直是累赘。”“躺在床上的每一天,”李翊的声音有些干涩,却努力保持着平稳,像是在陈述一个无法回避的事实,“看你天不亮就出门,回来天都黑了……两个孩子……饿得只能喝水一样的粥……我都知道。”“我不是故意赖在这里……白吃……白喝。”这个词语从他口中吐出,带着近乎耻辱的艰难,“我很想帮……可我……”他指了指自己的头,那里曾有过撕裂般的剧痛,如今只剩下沉重的迷茫,“我什么都想不起来……我不知道能做什么……”“现在!我找到了!”他目光炯炯,手指重重地点向墙角那把血迹已干的简陋弹弓,“我会打猎!”这几个字如同沉甸甸的石头落地,充满着他刚刚发现的、属于自己的力量。“以后——我不会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