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我独自回到那个被我们戏称为“鸟巢”的出租屋。房间很小,墙上贴着我们乐队的第一份海报,海报上的女孩笑得张扬又热烈。那时候,岑星晚会抱着吉他坐在地毯上,一遍遍地唱我写下的旋律。“陆屿,你的词曲里有光,我想把这光唱给全世界听!”我们一起在地下通道卖过唱,一起为了一个***的走向,争论到天亮。最后相视一笑,觉得为梦想奋斗的日子***的酷。《无名之鸟》这首歌,是我写给她的,也是写给我们共同的梦。歌里那只冲破牢笼,迎向风暴的鸟,是我们彼此的写照。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,环顾着这个充满了回忆的逼仄空间。过往一幕幕浮上心头,五年的青春终究是喂了狗。上周,我们拿到第一笔签约金时,岑星晚还拉着我的手在深夜的街头奔跑,兴奋地大喊:“陆屿!我们成功了!很快,我们就能站在音乐节的舞台上,让所有人都听到我们的歌!”那一刻,她眼里的光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。我曾以为,我们会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,一起从无名走向光芒万丈。我错了。是我太天真,以为人心永远不会变。岑星晚已经不是那个眼里有光的女孩了。那年冬天,在大雪里弹着吉他的女孩,为我唱第一首情歌时,那份冻得通红却无比真挚的悸动,也早就消失在了时光里。名利场的光怪陆离,迷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