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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1塾外盼归，风含隐忧暮春的午后，风里带着杨柳絮的轻软，拂过私塾门前的老槐树。青石板路上落着细碎的光影，家长们三三两两地站着，低声说着话，目光都黏在那扇朱漆大门上，等着里面传出放学的铜**。莫如风站在树荫下，素色的襦裙被风掀起一角，她伸手将裙摆按好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食盒。盒子里是刚出炉的杏仁酥，甜香混着淡淡的杏仁味，是儿子阿远最爱的点心。凌晨天未亮她就起身和面，想着今日阿远要在先生面前背《论语》，定要让他吃些喜欢的东西鼓鼓劲。“夫人，您都站半个时辰了，歇会儿吧。”老仆福伯提着水壶走过来，将水囊递到她面前，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。他看着莫如风这些年操持家事，鬓边悄悄添了几缕碎白，明明才二十出头的年纪，眉宇间却总带着挥不去的轻愁。莫如风接过水囊抿了一口，温声道：“不碍事，等阿远出来看到点心，定要欢喜的。”她抬眼望向街角，那里是刘衍生离家时走的方向，心里又泛起一丝期盼。丈夫五日前说要去江南采办新货，临行前特意换上她连夜绣好月白衬里的锦袍，捏着她的手许诺：“等我回来，阿远若得了先生夸奖，咱们全家好好给他庆功。”福伯看着她望眼欲穿的模样，嘴唇动了动，终是忍不住低声道：“夫人，有件事……老奴不知当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