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张军医也来过几次,每次都站在门口,远远地看着,不敢靠近。他脸上的惊惧和怀疑,随着顾骁高热渐退、伤口红肿肉眼可见地减轻,而一点点转化为一种极度的困惑和难以置信。那黑乎乎的东西……那针线活……竟然真的……有效?第三天傍晚,当宋清漪再次轻轻揭开覆盖伤口的敷料时,一直紧盯着她动作的翠儿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呼。伤口!那原本狰狞红肿、边缘发暗的伤口,肿胀明显消退了大半!缝合线整齐地排列着,虽然依旧有些红肿,但已经看不到那些可怕的暗沉色泽,更没有任何黄白色的脓液渗出!伤口边缘的皮肤,甚至透出了一丝新肉才有的、健康的淡粉色!“消……消肿了!”翠儿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,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,“夫人!真的消肿了!没有脓!没有脓!”宋清漪紧绷了三天三夜的神经,在这一刻才敢微微松懈一丝。她仔细检查了伤口,又探了探顾骁的额头——体温虽然还有些偏高,但已不再是那种灼人的滚烫,呼吸也平稳均匀了许多。她长长地、无声地吁了一口气,一直紧抿的唇角,终于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。“嗯。熬过来了。”她简单地吐出几个字,重新给伤口涂上厚厚的黑膏药,盖上干净的布块。“继续喂水,少量多次。晚上再喂一次草药汤。”吩咐完翠儿,她站起身,活动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