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龙髓寒泉的乳白色雾气,无声地氤氲在狭小的山坳里,将相对而坐的两人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冰冷与微弱的生机中。沈霁重新坐回了那块冰冷的黑岩上,闭目调息。他周身的魔纹明灭比之前稳定了一丝,但内里的反噬和金丹的躁动依旧如跗骨之蛆,需要他耗费巨大的心力去压制。石台上,凌瑶裹着他那件染血的宽大外袍,将脸埋进带着冷冽气息的衣料里,仿佛真的沉沉睡去。然而,她闭着的眼睫却在细微地颤动。后背的伤口如同被无数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,怨煞之气的阴冷与伤口本身的灼痛交织,折磨着她的神经。心口那层暗金屏障虽然隔绝了怨气的致命侵蚀,却无法消除这持续不断的剧痛。更要命的是,寒泉的湿冷如同跗骨之蛆,透过石台和单薄的衣袍,丝丝缕缕地渗入骨髓。时间在死寂中缓慢流逝。凌瑶的体温似乎在缓慢下降,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细微的颤抖,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而浅薄起来。“冷……”一声细弱蚊呐、带着痛苦颤音的**,从她埋着的衣料中溢出,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显得更加无助和真实。沈霁没有睁眼,但搭在膝上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。凌瑶仿佛陷入了更深的寒冷梦魇,身体蜷缩得更紧,无意识地往衣袍深处钻,试图汲取更多那早已散尽的微薄暖意。颤抖加剧,带动了后背的伤口,她发出压抑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