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晚上八点,消失了整整七个小时的梁佳森终于出现了。他眼下带着乌青,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愧疚。“蕊蕊,对不起。”他声音沙哑,“代煊凡她……我不能见死不救,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。”我压下苦涩,忍不住问:“医院那么多医生,少你一个不行吗?”“梁佳森,我不是傻子。”沉默许久,他握住我冰凉的手,声音发涩:“胡诗蕊,这六年,我从没求过你什么,就这一次,我求你别把这事闹大,别给凡凡造成不好的影响,行吗?我怕她的病,经不起这样的打击。”我望着他眼底的恳切,心脏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,疼得喘不过气。他不该求我的,他该跟我道歉。人的第一反应骗不了人,他没想过留在婚礼现场的我有多难堪,没担心过我为什么会进医院,一开口,全是代煊凡。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砸在白色被单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。我费了很大力气,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:“好。”他明显松了口气,又说:“凡凡知道我要结婚,情绪很不稳定,我们的婚礼先推迟吧。”“这段日子我先陪她接受治疗,等她情况稍微好点……大概两个月,就两个月,我们再把婚礼补上,好不好?”梁佳森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。我等了六年,再等两个月,似乎不算什么。可我看着他眼底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