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我被他这反应噎得差点背过气去。他到底信没信?这算什么态度?“所以!”我提高了音量,试图找回一点气势,把怀里的保温杯像丢炸弹一样塞向他,“东西还你!以后就当这事没发生过!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!井水不犯河水!”他没接。保温杯直直地掉下去,“咚”一声砸在他擦得锃亮的皮鞋鞋尖上,又滚落到地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盖子被震开了,里面残留的一点温水洒了出来,洇湿了一小块地面。沈亦白的视线从地上的保温杯,缓缓移到我的脸上。他的眼神变了。不再是早上那种有点怪异的平静,也不是刚才那种深不可测的沉默。那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沉了下去,又有什么东西浮了上来,冰冷,锐利,像淬了寒冰的刀子,直直地扎向我。我的心猛地一沉。“顾晚,”他开口,声音比刚才低了好几度,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冷,“你把我当什么?”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,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,后背抵在了冰凉的铁皮档案柜上,退无可退。“我……我没把你当什么!”我强撑着,“都说了是误会!发错人了!你听不懂人话吗?”“误会?”他重复了一遍,向前逼近一步,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、干净的皂角香气,和他此刻冰冷的气场形成诡异的反差。“发错人?所以,你那条消息,本来是想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