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我死的那天,雨下得很大。不是天灾,不是意外。没有血,没有尸体,没有人来悼念。连死亡证明上的名字,都不是我。但我确实死了,至少在他的世界里,我从“她”变成了“我自己”。这是故事的开头——也是他控制失效的瞬间。我是在凌晨六点醒来的。窗外下着细雨,城市被灰蓝色的雾气笼罩。我的手机在床头安静地震动,屏幕一闪一闪地亮着,显示“未知号码”。我没有接,任由它响到自动挂断。未婚夫温言从厨房走出来,身上还系着深灰色围裙。他把热好的牛奶和切片面包放到我面前,像往常那样微笑:“早点吃,今天你不是要开庭前准备吗?”他像是没听见刚才的电话。“嗯。”我点头,拿起杯子喝了一口,温度刚好,连温度计都不用。他从来不需要确认我喜欢什么,也从不犯错。他知道我习惯每天几点起床,习惯左手撑脸、右手夹菜;知道我每个经期前几天胃会不适,知道我遇到同事邀约时会笑着说“我再看看”。他知道得太多了。我坐在厨房里,看着他在阳台擦窗,雨水打在玻璃上,模糊了他的脸。忽然,我感觉到一种微妙的不对劲:这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像为我定制的,却没一样是我挑的。温言从不让我费神。他说:“你只要负责幸福。”幸福两个字,像是被剪辑好的录音带,每一次听都一模一样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