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林然被那一巴掌扇得踉跄后退,精心打理的卷发黏在糊掉的妆容上。面对丈夫狰狞的面容,面对周遭客人指指点点,交头接耳的声响,她捂着脸,眼泪滴滴滑落,把所有的恨都加诸在了穗穗的身上。“你这个野种,你为什么不去死?为什么不去死?为什么还要出现?为什么要毁了我的生活?”林然的声音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,在花园上空划出一道尖锐的裂痕。她精致的妆容已经扭曲,眼中燃烧着疯狂的怒火,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优雅从容。宾客们也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,林然怎么能用这么恶毒的话语攻击一个孩子?穗穗穿着虽然洗的发白,但是整齐干净的道袍,晚霞落在她的身上,仿佛镀了一层光晕。丸子头因为刚才的混乱有些松散,几缕碎发贴在汗湿的额头上。面对林然的谩骂,她只是轻轻抿了抿嘴唇,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受伤,但很快又恢复了清澈。“我说过我不是野种。”穗穗的声音不大,却异常坚定,“师傅说我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。”童怡然站在那儿,忍不住上前一步。作为家长,她太清楚这种言语暴力对孩子的伤害有多大。但令她惊讶的是,穗穗并没有哭闹,反而深吸一口气,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。“没关系的,”穗穗转向周围的宾客,眼睛弯成了月牙,“师傅说过,骂人是因为她自己的品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