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我使劲将她推出门,她还在骂骂咧咧,都是些指责我不孝的话。常言道,母慈子孝。我从未感受过母慈,自是不必孝。门被我大力关上,一颗心终是放下来。「欢喜吧?终于做了这身子的主。」霎时,身体发出一阵讥讽,是贺思。我心中困惑,怎么她能在我身体里能与我对话,而我却一直沉睡。三年里我仅是断断续续徐臾的苏醒,然后马上沉睡,甚至无法说话。而贺思居然可以与我对话,还可以挑拣时间,想说就说,避着人说话。我觉得身子无力,强撑坐下稍缓。也不知道贺思做了什么,我的身子居然弱成这般。「人活一世,所求皆苦,贺尧,你所期盼的日子,其实就是这般。我享了福,如今的苦你来受。」我听她说完,不由叹一口浊气,虚乏无力,头晕眼花。「贺思,我既做了这具身子的主,便不会让你再出现。你若再敢随意妄言,我便一盏子断肠草了解了自己!」幼时我在巷口打架,三个人都打不过我一个女娘,只因为我打起来不要命。可到了汴京,我怕给贺家丢人,从来都是隐忍。我只盼着父母能多爱我一些,多看我几眼。可竟都是嘲讽我如何不如他们的贺思,如何粗鄙,如何不懂礼。不得父母疼惜,便是京中女眷也都可以随意轻贱。我曾在巷口堵住过三个女娘,她们多次在宴上污言秽语,我狠狠地打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