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这些年他习惯了戚雪跟他横眉冷对、随时开火。他从没见过她这种孱弱模样。汗和血把她整个浸透了,昔日大张的弓弦凋零成瘦削的木片,轻轻一握就会折断。陆培风用自己的脸去贴戚雪冰凉的小脸,一遍遍说着“没事的”“没事的”......不知道说给她听,还是说给自己。戚雪醒来时,天已经黑了。“戚小姐,你感觉怎么样?要不要叫医生?”女保镖连忙上前问。病房里只有她和另一个男保镖。“陆培风呢?”戚雪的声音很轻。“江曼文......住院了,陆先生一小时前去了隔壁病房。”顿了顿,她继续汇报:“您父亲来过电话,我说您在跟小姐妹玩。”“做得很好。”戚雪拿来手机,在相册常年备着的一些视频里找了找,给爸爸发了一条在清吧喝酒的视频过去,好骗他放心。退出来,她看见一个新添加好友提醒。刚点击通过,“曼曼”发来一堆图片。「我流产那天,培风哥一直守在我病床前,就这么趴着睡着了。」「夜里我给他打电话说孩子没了心里难受,他马上过来安慰我,还穿着病号服。」「刚刚我说肚子不舒服,他又是给我喂粥又是削水果的。戚小姐,你知道你老公用刀削水果的技术多好吗?」戚雪看着那条完整的果皮照片,薄而均匀,可见刀工精湛。她在心里说,不知道。「你看不起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