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十一点半的“暮色”餐厅,门口的迎宾员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,白色手套上别着银色胸针,笑容标准得像是用尺子量过——三年前我第一次来这里时,也是这个迎宾员,他还笑着说“两位看起来真般配”。如今再听到那句熟悉的“苏**,陈先生,窗边位已经备好”,曾经让我心跳加速的礼貌用语,此刻却像一根细针,轻轻刺破我勉强维持的镇定,只余下莫名的紧张在血管里奔涌。穿过种满龟背竹的走廊,空气中浮动着若有若无的香薰气息,与牛排的焦香、红酒的醇香交织成令人垂涎的旋律,可我的胸口却像压了块石头。靠窗的卡座悄然跃入视线——木质桌椅流淌着蜂蜜般的光泽,米白色桌布上绣着精致的玫瑰纹样,连餐巾折成的天鹅造型都和初见时一模一样。窗外是鳞次栉比的高楼,远处能看到一小片湛蓝的天空,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桌布上,像撒了一把碎钻。“记得吗?第一次来这儿,你紧张得碰掉了刀叉,我蹲下去捡时撞到桌腿,疼得半天直不起腰。”陈凯拉开椅子让我坐下,语气里满是怀念。我勉强扯出笑容:“当然记得,你当时硬撑着说‘不疼’,结果晚上回家发现膝盖青了一大块,还跟我赌气说‘都怪你让我紧张’。”我们相视一笑,却都明白这笑容里少了往日的默契,多了层难以言说的隔阂。服务员适时递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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