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语鹿说霍骁的吻让她“活过来”时,邝振正藏在衣柜里录视频。
他精心策划了这场捉奸——在结婚七周年的暴雨夜。盐酸泼向霍骁的瞬间,
焦糊味混着惨叫充斥浴室。“喜欢接吻?”邝振钳住妻子颤抖的下颌,“以后用食道呼吸吧。
”当裴语鹿被制成“自愿捐献”的植物人时,邝振吻了吻她插满管子的脸颊。“现在,
你永远是我的了。”第一章七周年纪念日,暴雨把城市浇成了一锅沸腾的脏水。
邝振坐在“蓝调”咖啡馆临窗的位置,指关节无意识地敲打着冰冷的玻璃桌面。
窗外霓虹在雨幕里晕染成一片片模糊的色块,红的像血,绿的像脓。他盯着手机屏幕,
一张照片被放大到像素模糊——那是他的妻子裴语鹿,倚在一个陌生男人怀里,
在另一家咖啡馆的角落。男人年轻,侧脸线条张扬,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裴语鹿的腰后,
姿态亲昵而充满占有欲。照片是**发来的,五分钟前。“霍骁。
”邝振低声念出侦探附上的名字,舌尖抵着上颚,像在咀嚼一块带刺的骨头。
IT公司中层管理,年薪可观,未婚,背景干净得有些刻意。裴语鹿的新任部门主管。
雨点砸在玻璃上,噼啪作响,像无数只小拳头在捶打。邝振端起早已冷掉的意式浓缩,
黑褐色的液体在杯底晃荡,映出他晦暗不明的眼睛。三十五岁的男人,眼角有了细密的纹路,
那是长期熬夜加班和……此刻心头翻涌的蚀骨寒意共同刻下的痕迹。他曾经以为,
和裴语鹿十年相恋、七年婚姻构筑的堡垒固若金汤,足以抵挡任何风浪。现在看来,
那不过是沙砌的城堡,一个浪头就能拍得粉碎。手机屏幕再次亮起,
是裴语鹿的短信:【老公,临时加班,有个项目报告要赶,可能要很晚。别等我,你先睡。
爱你。】文字温顺如常,末尾的“爱你”像一根冰冷的针,精准地刺入邝振的眼球。
他几乎能想象裴语鹿发这条信息时的表情——微微蹙眉,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歉意,
眼神却可能正瞥向旁边那个叫霍骁的男人。加班?邝振嘴角扯出一个无声的冷笑。
他指腹划过屏幕,点开通讯录里那个没有保存名字却烂熟于心的号码。
听筒里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,一个刻意压低却难掩兴奋的男声传来:“邝先生?”“东西,
”邝振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,“准备好了吗?”“放心,您交代的,万无一失。
***头,超长待机,高清带录音,磁吸的,位置绝对隐蔽。”对方语速飞快,
“地址确认了?‘云顶’公寓,A栋1702,霍骁名下。
裴**…您太太的车二十分钟前刚进地下车库。”“知道了。”邝振掐断电话。
咖啡杯被他重重搁在桌上,发出沉闷的撞击声,引来邻座一丝探究的目光。他视若无睹,
从钱包里抽出几张***压在杯底,起身,黑色风衣的下摆带起一阵冷风。推开门,
湿冷的雨气夹杂着城市尾气的浊味扑面而来,瞬间将他包裹。他拉高风衣领子,
大步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奥迪A6L。雨水顺着发梢流下,滑过冰冷的脸颊。
车内隔绝了外界的喧嚣,只剩下雨刮器单调的左右摇摆,刮开挡风玻璃上不断流淌的水幕。
他发动引擎,车子无声地滑入雨夜的车流。导航屏幕上,代表目的地的红色标记闪烁着,
像一颗微型的心脏,在城市的脉络中跳动——“云顶”公寓。副驾驶座上,
安静地躺着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小盒子。里面,是那个***头。
冰冷的金属外壳在仪表盘微弱的光线下,泛着幽暗的光。
第二章“云顶”公寓的安保形同虚设。邝振刷了一张伪造的门禁卡,
电梯平稳地将他送达17楼。楼道里铺着厚厚的地毯,吸走了所有脚步声,
只有中央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。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香薰味,令人作呕。
1702房门前。邝振停下脚步,侧耳倾听。厚重的实木门板后,隐约传来轻柔的音乐声,
还有……模糊的笑语。他深吸一口气,冰冷的空气呛入肺腑。手指在风衣口袋里摸索,
掏出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——万能***,尖端闪烁着金属的冷光。几秒钟,
轻微的“咔哒”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。锁芯弹开。邝振屏住呼吸,
像幽灵般无声地推开一条门缝。玄关处灯光昏暗。地上随意丢弃着一双女式裸色高跟鞋,
邝振认得,那是他上个月送给裴语鹿的生日礼物。旁边是一双锃亮的男士皮鞋。
空气里除了那股香薰,还混杂着昂贵的古龙水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气。
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,撞击着肋骨,带来一阵阵钝痛。他闪身进屋,
反手极其轻缓地带上门。客厅里空无一人,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迷蒙的城市夜景,
被雨水冲刷得扭曲变形。音乐声和谈笑声从主卧的方向传来,更加清晰。
他像一只潜行的猎豹,贴着墙壁,悄无声息地靠近主卧虚掩的房门。灯光从门缝里泄出,
在地毯上投下一道暖黄的光带。他侧身,目光透过那道狭窄的缝隙。
里面的景象像一把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。裴语鹿背对着门,她微微踮着脚,
手臂环着一个高大男人的脖子。那个男人,霍骁,正低头吻着她。
一股腥甜猛地涌上邝振的喉咙口,他死死咬住后槽牙才没让自己呕出来。胃里翻江倒海,
四肢百骸瞬间被冻僵。就在这时,裴语鹿喘息着稍稍推开霍骁,
声音带着情动后的沙哑和娇憨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,
狠狠扎进邝振的耳膜:“阿骁…遇见你,我才知道什么叫活过来……”她轻笑着,
指尖划过霍骁的下巴,“跟他?呵,七年,早就只剩下一具空壳子,凑合着过罢了。
吻你…感觉真好,像重新活了一次。”凑合着过。空壳子。重新活了一次。
每一个词都在邝振的脑海里轰然炸开,炸得他眼前发黑,耳鸣不止。
愤怒、屈辱、被背叛的剧痛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,化作一股毁灭性的洪流。
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冲进去,用最原始的方式撕碎眼前这对狗男女!
但残存的一丝冰冷算计死死拉住了他。他不能。现在冲进去,除了打草惊蛇,
除了换来裴语鹿的哭诉、指责甚至倒打一耙,还能得到什么?他需要证据,
需要把他们钉死在耻辱柱上的铁证!需要让他们彻底无法翻身的东西!
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,扫视着主卧。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靠墙一侧的巨大嵌入式衣柜。
衣柜的门没有关严,留着一道缝隙。就是那里!他屏住呼吸,身体绷紧到极致,
像一张拉满的弓。趁着里面两人再次忘情地拥吻,无暇他顾,他猛地发力,
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,如同鬼魅般闪身窜进了那扇衣柜门内!衣柜里空间不小,
但塞满了霍骁的衣物,浓烈的古龙水味和樟脑丸的味道混杂在一起,令人窒息。
邝振蜷缩在角落,身体紧贴着冰冷的柜壁,透过那道狭窄的门缝,
主卧里的一切清晰得如同高清默片。裴语鹿和霍骁的身影就在几步之外晃动、纠缠。
他颤抖着,不是因为恐惧,
而是因为那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恨意和一种即将实施报复的、病态的兴奋。他摸索着风衣内袋,
掏出了那个冰冷的黑色盒子,打开。***头像一只沉默的黑色甲虫。
他小心翼翼地探出手臂,摸索着衣柜内壁,找到了一个靠近门缝、视野绝佳的位置。
磁吸底座“嗒”的一声轻响,稳稳吸附在光滑的柜壁上。他调整角度,
确保镜头正对着那张罪恶的大床。做完这一切,他缩回手,
将身体更深地埋进黑暗的衣物堆里。***头的指示灯在黑暗中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,
如同毒蛇的眼睛,然后彻底隐没。它开始无声地记录着外面那场***的背叛。
邝振闭上眼,又猛地睁开,死死盯着门缝外。每一次肌肤相亲的摩擦声,
每一声压抑的喘息和满足的**,都像钢针一样扎进他的神经。他握紧了拳头,
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带来尖锐的疼痛,却奇异地压制着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毁灭欲。
“拍吧…好好拍…”他在心里无声地咆哮,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,“拍下你们的丑态,
拍下你们的‘活过来’!裴语鹿,霍骁…你们加诸于我的痛苦,我会让你们,
百倍、千倍、万倍地……偿还!”黑暗中,他的嘴角缓缓咧开,
形成一个无声的、狰狞到极致的笑容。柜子外的世界是***的熔炉,柜子里的黑暗,
则是地狱的入口。第三章时间在衣柜的黑暗里被无限拉长、扭曲。
每一秒都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。他像一尊冰冷的石雕,蜷缩在角落,
只有胸腔里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证明他还活着。恨意如同冰冷的藤蔓,缠绕着他的骨骼,
汲取着他的血液,茁壮生长,盘踞了他整个灵魂。掌心的伤口早已麻木,
渗出的血液在指缝间凝固。不知过了多久,外面的动静终于渐渐平息下来。音乐也停了,
只剩下空调单调的送风声和两人慵懒的交谈。“……下周出差,跟我一起去?
”霍骁的声音带着餍足的沙哑。“嗯?”裴语鹿的声音像裹了蜜,“去哪?几天?
”她似乎翻了个身,床垫又响了一下。“海南。三天。老张不去,就我们俩。”霍骁低笑,
带着一种掌控的意味,“正好,上次在温泉…”“讨厌!”裴语鹿娇嗔地笑骂了一句,
“你也不怕累死。”“***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”霍骁的语气轻佻得意,“再说了,
跟你在一起,怎么会累?”他的手似乎又不老实起来,引起裴语鹿一阵低低的惊呼和嬉笑。
出差。温泉。两人世界。邝振听着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牙龈几乎渗出血来。
他仿佛已经看到他们在碧海蓝天下、在氤氲的温泉池里,旁若无人地亲昵、缠绵。而他,
那个“空壳子”丈夫,还像个傻子一样在公司加班,
或者在家里对着冰冷的饭菜等她“加班”归来!就在这时,
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骤然撕裂漆黑的雨幕,几秒钟后,“咔嚓——!
”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在公寓楼顶轰然炸响!整栋楼似乎都跟着颤抖了一下。“啊!
”裴语鹿被吓得惊叫一声。衣柜里的邝振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震得心脏骤缩。几乎是同时,
他听到霍骁不耐烦的嘟囔声:“妈的,这破雷!吓死人了!”接着是踢踏的脚步声,
朝着衣柜的方向靠近!糟了!邝振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,血液似乎都凝固了。
霍骁要来拿东西?还是只是路过?他会不会发现虚掩的柜门?脚步声停在衣柜前!
邝振甚至能听到霍骁近在咫尺的呼吸声。他屏住呼吸,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,
大脑飞速运转着被发现的应对方案——是暴起伤人,还是……?
衣柜门被猛地拉开了一道更大的缝隙!光线瞬间涌入,照亮了邝振藏身的角落!
他甚至能看到霍骁穿着睡袍的下摆!千钧一发!“骁,你干嘛呢?
”裴语鹿慵懒的声音从床上传来,“冷死了,快回来。”霍骁的动作顿住了。
他似乎只是被雷惊到,想找件东西,又被裴语鹿叫住。他含糊地应了一声:“哦,没事,
找件衣服。”他随手在衣柜外层拨拉了两下,扯出一件睡袍搭在手臂上,“砰”地一声,
又把柜门关上了,力道很大,震得柜子里的衣物簌簌作响。光线被重新隔绝。
黑暗再次吞噬了邝振。他背靠着冰冷的柜壁,大口地、无声地喘着气,
冷汗瞬间浸透了内里的衬衫,贴在皮肤上,一片冰凉。刚才那一瞬间,他与被发现只差一线!
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几乎要撞破肋骨。外面,霍骁走回床边,抱怨着天气。两人低语了几句,
声音渐渐模糊,最后只剩下平稳的呼吸声——他们睡着了。危机暂时解除。
但邝振的心却沉得更深。刚才那惊魂一刻,不仅没有浇灭他的怒火,反而像浇上了一桶滚油!
差一点,就差那么一点,他的复仇计划就要胎死腹中!这种失控感让他更加愤怒,
也更加坚定了要把这场报复执行到底的决心!他像一头潜伏在黑暗中的受伤野兽,
***着伤口,等待着给予猎物致命一击的最佳时机。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,
外面两人的呼吸声均匀而绵长。邝振知道,时机快到了。
他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一下几乎麻木的手脚,再次凑近门缝,确认两人确实熟睡。霍骁侧躺着,
背对着衣柜方向。裴语鹿蜷缩在他怀里,睡颜恬静,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那笑意,在邝振眼中,是这世上最恶毒的嘲讽。他深吸一口气,冰冷刺骨的空气灌入肺腑,
压下翻涌的气血。他伸出手,极其缓慢、极其轻柔地,再次推开衣柜门,比上次更加谨慎。
门轴发出极其细微的“吱呀”声,在寂静的房间里几乎微不可闻。他像一道没有重量的影子,
从衣柜的黑暗中滑了出来,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,没有发出丝毫声响。
他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,那画面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他的眼底。然后,他转身,
悄无声息地走向门口。每一步都踩在冰冷的恨意之上。拉开公寓门,外面楼道的光线涌进来。
他没有回头,反手轻轻带上门锁。“咔哒。”轻微的落锁声,
像是给这噩梦般的一夜暂时画上了一个休止符。邝振走进电梯,按下1楼。
冰冷的金属轿厢壁映出他毫无表情的脸,眼神却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,
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漩涡。他掏出手机,
屏幕的冷光照亮了他嘴角那抹残忍而扭曲的弧度。“喂,”他拨通一个号码,
声音平静得可怕,像结了冰的湖面,“东西拿到了。处理干净,等我消息。”电梯下行,
失重感传来。邝振靠在冰冷的厢壁上,闭上眼睛。暴雨还在疯狂地冲刷着这座城市,
仿佛要将所有的污秽都洗刷殆尽。但对于邝振来说,这场暴雨,只是他复仇盛宴的开场序曲。
他心中那场酝酿已久的、更加狂暴的风暴,才刚刚开始积聚力量。
第四章奥迪A6L在雨夜的街道上疾驰,雨刮器开到最大档,疯狂地左右摇摆,
刮开倾泻而下的水幕,视野依旧模糊不清。车内死寂,只有轮胎碾过积水发出的哗啦声,
单调而压抑。邝振面无表情地握着方向盘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车载音响关闭,
他不需要任何声音,裴语鹿那句“遇见你,
我才知道什么叫活过来”和霍骁得意的笑声如同魔咒,在他脑海里反复播放、放大,
每一次重放都在他心头剜下一块血淋淋的肉。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更是如同烧红的烙铁,
一遍遍灼烫着他的神经。愤怒到了极致,反而催生出一种诡异的冰冷。
那是一种剔除了所有人类情感,只剩下纯粹毁灭欲的冰冷。他不再是那个被妻子背叛的丈夫,
而是一个即将执行死刑的冰冷判官。回到家,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。没有一丝烟火气,
也没有一丝裴语鹿留下的气息——她今晚“加班”,当然不会回来。
这栋他们精心挑选、曾经充满温馨回忆的房子,此刻像一个巨大的、冰冷的坟墓。
邝振没有开灯,径直走进书房。黑暗中,他熟练地打开电脑,
幽蓝的屏幕光瞬间照亮了他毫无血色的脸,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瞳里,如同鬼火。
他***那个***头的存储卡。屏幕上弹出一个文件夹,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。
他双击点开。高清的画面,清晰的录音。从裴语鹿那句致命的“活过来”,
到两人在床上的种种不堪,每一个细节都纤毫毕现。霍骁得意的眼神,裴语鹿沉醉的表情,
那些污言秽语,那些令人作呕的声响……像一把把钝刀,凌迟着邝振早已破碎的心脏。
他没有快进,没有闭眼,就这么死死地盯着屏幕,从头到尾,完整地看完了。
像一个最冷酷的刽子手,在行刑前最后一次审视自己的猎物。视频播放完毕,屏幕暗下去,
映出他扭曲的面容。他猛地一拳砸在坚硬的实木书桌上!“砰!
”一声闷响在死寂的书房里回荡。指骨传来钻心的剧痛,但他毫无所觉。这点痛,
比起心头的万蚁噬心,根本微不足道。“裴语鹿…霍骁…”他低吼着,声音嘶哑,
如同受伤的野兽在咆哮,“你们…很好!”他靠在椅背上,剧烈地喘息着,胸膛起伏不定。
过了许久,他才缓缓直起身,眼中最后一丝属于正常人的痛苦和挣扎也彻底熄灭,
只剩下深不见底的、令人胆寒的幽暗。报复!必须报复!让他们身败名裂,让他们生不如死!
仅仅公开视频?那太便宜他们了!那不足以平息他心头万分之一的恨意!他要更狠,更毒,
更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!一个疯狂而阴毒的计划,如同毒蛇吐信,
在他冰冷的大脑中逐渐清晰、成形。每一个步骤都带着血腥的预兆。首先,是霍骁。
那个毁了他家庭、玷污他妻子的杂种。他引以为傲的是什么?财富?地位?那张英俊的脸?
还是…他作为男人的根本?邝振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至极的弧度。那就把他最在意的东西,
一件一件,亲手碾碎!他拿起手机,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、输入。这一次,
他拨通的不是**,而是一个加密通讯软件里的一个特殊号码。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,
一个沙哑、警惕、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男声传来:“谁?”“老鬼,
”邝振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,像在谈论天气,“是我,邝振。”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
随即传来几声意味不明的低笑:“哟,稀客啊邝老板。几年没联系了?
上次‘处理’那个泄露公司机密的工程师之后?怎么,又有‘脏活’了?”“嗯。
”邝振直接承认,“目标资料马上发你。这次,不要命。”他顿了顿,每一个字都淬着冰,
“但要他…永远做不成男人。过程,我要他清醒着感受。材料,用最‘干净’的盐酸。做完,
把他扔到最热闹的市中心,天亮之前。”电话那头的老鬼明显吸了一口冷气。不要命,
却要彻底废掉一个男人的根,还要用盐酸,还要对方清醒着感受痛苦,
最后扔在人流密集处公开处刑…这比直接杀人还要狠毒百倍!
这是要让对方活着承受生理和心理上双重的地狱折磨,还要身败名裂!
“邝老板…这手笔…有点大啊?”老鬼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
“价钱…”“翻三倍。”邝振打断他,语气不容置疑,“定金半小时内到你海外账户。
资料随后发你。三天内,我要看到结果。干净点。”“……成交!
”巨大的利益最终压过了那丝不安,老鬼的声音重新变得狠厉,“您放心,
保证办得漂漂亮亮,让那小子…刻骨铭心!”挂断电话,邝振眼中没有丝毫波澜。
他打开电脑里的加密文件夹,
出**发来的关于霍骁的详细资料——照片、常去地点、车牌号、作息规律…一应俱全。
他选中,加密发送。做完这一切,他靠在椅背上,目光转向窗外依旧滂沱的雨夜。
霍骁的结局已经注定,接下来,是他的妻子,裴语鹿。
这个曾经被他捧在手心、发誓要守护一生的女人。她的背叛,才是最深的刀,最致命的毒。
让她身败名裂?那太轻了。视频公开,她顶多失去工作,被人指指点点,然后呢?
她或许会痛哭流涕地忏悔,或许会破罐子破摔投入霍骁的怀抱?不,这远远不够!
他要她永远失去自由,永远无法再背叛他,永远…只能属于他,
以一种她绝对无法反抗、无法逃离的方式!一个更加疯狂、更加匪夷所思的念头,
如同黑暗中滋生的剧毒藤蔓,紧紧缠绕住了邝振的心脏。这个念头如此邪恶,如此违背人伦,
却让他那被仇恨填满的灵魂,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、扭曲的快意。他需要时间,
需要周密的布置。但方向,已然明确。
电脑屏幕幽幽的光映着他脸上那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。复仇的齿轮,
已经在他冰冷的心房中,开始缓缓转动,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。第五章三天时间,
在表面的风平浪静下,暗流汹涌。邝振表现得像一个完美的、被蒙在鼓里的丈夫。
他按时上下班,和裴语鹿同桌吃饭,甚至在她“加班”晚归时,还会在客厅留一盏小灯。
只是他不再碰她,不再有亲昵的言语。裴语鹿似乎也察觉到一丝异样,试探了几次,
都被邝振用工作疲惫搪塞过去。他眼神里的冰冷和疏离,让她心虚地不敢再深究,
只当是七年之痒的倦怠期。霍骁那边也一切如常。他没有察觉到任何危险临近,
依旧沉浸在情场得意、职场顺心的**中。裴语鹿的温顺和崇拜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。
他甚至在计划着海南之行,如何在阳光海滩上彻底征服这个有夫之妇。第三天傍晚,
暴雨初歇,空气潮湿闷热。邝振的手机震动了一下,一条加密信息:【鱼已入网,饵料充足。
老地方,车库。】信息来自老鬼。邝振面无表情地删除信息,拿起车钥匙出门。
他没有开自己的奥迪,而是在小区外拦了一辆出租车,报出一个位于城西偏僻工业区的地址。
半个小时后,出租车在一片废弃厂区边缘停下。这里曾是老旧的机械厂,早已搬迁,
只剩下破败的厂房和丛生的荒草,在暮色中如同巨大的怪兽残骸。
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和腐烂植物的味道。邝振付钱下车,出租车飞快地驶离,
似乎也不愿在这鬼地方多待一秒。他穿过齐腰深的荒草,走向其中一座半塌的厂房。
生锈的铁门虚掩着,推开时发出刺耳的“嘎吱”声。厂房内部空旷、昏暗,
弥漫着浓重的灰尘和机油味。角落里停着一辆没有牌照的破旧面包车。
老鬼和他的两个手下正等在那里,
脚下蜷缩着一个被黑色头套罩住、手脚被麻绳死死捆住的人影。人影在剧烈地挣扎,
发出呜呜的闷哼。“邝老板,幸不辱命。”老鬼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黄牙,踢了踢地上的人,
“这小子警惕性还行,可惜,喝了带料的矿泉水,撂倒没费多大劲。”邝振走过去,
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***的人形。他蹲下身,一把扯下那黑色的头套。
霍骁那张英俊的脸暴露在昏暗中,写满了极致的惊恐和愤怒。他的嘴被强力胶带死死封住,
只能发出徒劳的“呜呜”声,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,死死盯着邝振,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怨毒。
“霍主管,”邝振的声音平静得像在问候一个老朋友,眼神却冰冷如刀,“又见面了。
看来我太太的吻,让你很‘活过来’?”他伸手,轻轻拍了拍霍骁惨白的脸颊,
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。霍骁的身体瞬间僵住,眼中的怨毒被巨大的恐惧取代。
他疯狂地摇头,喉咙里发出更加急促的呜咽。“嘘…”邝振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,
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,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,“别急,好戏…才刚刚开场。
”他站起身,对老鬼点了点头。老鬼会意,朝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。两人立刻上前,
粗暴地将还在挣扎的霍骁架了起来,拖向厂房深处一个用破旧防水布临时围起来的区域。
霍骁的呜咽变成了绝望的嘶鸣,双腿徒劳地蹬踹着地面。邝振面无表情地跟在后面,
如同一个冷静的旁观者。防水布掀开,里面的景象让霍骁瞬间停止了挣扎,
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缩成了针尖大小!一盏刺眼的白炽灯悬挂在中央,
照亮了下方一张沾满污垢的铁架床。床边的小推车上,
整齐地摆放着几样东西:几个贴着骷髅头标签的深色塑料瓶(浓盐酸),一个巨大的塑料桶,
几块肮脏的毛巾,还有……一把在灯光下闪烁着森冷寒光的、锋利的手术刀!
冰冷的恐惧如同无数只湿滑的手,瞬间攥紧了霍骁的心脏,让他几乎窒息。
他明白了邝振要做什么!他疯狂地扭动身体,试图挣脱束缚,
喉咙里发出濒死野兽般的嗬嗬声。“按住他!”老鬼厉声喝道。
两个手下立刻将霍骁死死地按在冰冷的铁架床上,用更粗的绳子将他的四肢分别绑在床架上。
霍骁像一条被钉在砧板上的鱼,除了徒劳地扭动脖子,再也无法动弹分毫。邝振走到推车前,
慢条斯理地戴上老鬼递过来的厚实橡胶手套和护目镜。他拿起一个浓盐酸瓶子,拧开盖子。
一股刺鼻的、令人作呕的酸味瞬间弥漫开来,**着每个人的鼻腔。他拿着瓶子,走到床边,
俯视着霍骁那张因为极度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。霍骁的眼中充满了绝望的哀求,
泪水混合着鼻涕糊满了被胶带封住的半张脸。“喜欢接吻?”邝振的声音透过口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