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灵魂狠狠一颤,几乎要落下泪来。
小宝仿佛和我母子连心,眼睛一眨,豆大的泪就往下掉。
“你是严墨白吗?”
“我妈妈叫鱼知非,她现在睡在红色的水里,我怎么都叫不醒她,你能找到我,送我去福利院吗?”
话落的那瞬。
听筒一片死寂,只剩下严墨白粗重的呼吸。
片刻后,他冷得像冰的声音传来:“鱼知非,我知道你在旁边,别拿小孩儿做幌子,你有什么话自己跟我说!”
“怎么?五年前你有本事叛变,现在连面对我都不敢吗?”
满是愠怒的话,像一根根锋利的针,刺进我的心口,钝痛异常。
我眼眶发涩,别过头不敢面对他的质问。
因为青梅竹马二十五年,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。
因为叛出警队这五年间,严墨白数数次劝我迷途知返。
我到现在还记得。
我当时穿着包臀裙抽着烟,不屑地朝他的脸上吐了口烟。
“做回警察,每个月拿两千块吗?”
“你要不去外面问问,谁会放弃二十万的生活,去选择两千块?”
我直接用烟,烧破了他身上最宝贵的制服,然后转身做了海城地头蛇——昂扬集团老总的情妇。
之后,我开夜总会,开***城,游走在灰色地带。
每进一次局子。
严墨白就变得越来越尖锐、越来越冷漠。
最后那次见面,是半个月前。
他找到我,细数我的三宗罪。
他说:
“鱼知非,你对不起你的职业,你为国捐躯的父母,对不起他们给你取的名字,也对不起我们青梅竹马二十多年的感情。”
“这辈子我最后悔的事,就是在你父母牺牲后,把你带回家,把你养大!”
“鱼知非,从今天开始……我会竭尽全力把你抓进去!”
他决绝的语气像是一把刀,把我的心片片凌迟。
过往以身许国,为人民服务的誓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