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黑色越野车平稳地行驶在霓虹流淌的夜色中。车厢内一片寂静,只有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。小树哭累了,趴在江承烨宽厚的肩头沉沉睡去,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。林晚靠着车窗,看着外面流光溢彩却模糊的城市,心乱如麻。刚才在包厢里,被他那充满保护欲的手臂紧紧揽住肩膀时,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的灼热体温,和他身上清冽的皂角气息混合着硝烟般的、独属于他的男人味,几乎将她整个淹没。那种强势的、不容置疑的守护姿态,让她心跳如擂鼓,几乎窒息。“刚才……”她嗓子干得发紧,声音有些飘,“谢谢你解围。”“职责所在。”江承烨目视前方,侧脸线条在窗外流动的光影下显得冷硬依旧,但细看之下,耳根处却泛着一抹可疑的、不易察觉的红晕,“小树受委屈了。”简单的五个字,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,在她心湖激起更大的涟漪。他是在心疼小树,还是……也包括她?车厢内再次陷入沉默。回到家,小心翼翼地将熟睡的小树安顿好,盖上印着小恐龙的软被。林晚感觉心力交瘁,也心乱如麻。几乎是逃也似的躲进了书房。关上房门,背靠着冰凉的门板,她才敢大口喘息。抽屉最底层,那份升级版的《婚姻合作契约协议》像个烫手的山芋。她鬼使神差地,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心情,把它抽了出来。冰凉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