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书房内,空气凝固得如同铅块。惨白的闪电撕裂夜幕,瞬间将李婉茹疯狂护犊的脸、林晚濒死的绝望、苏正宏铁青的凝重和苏玥眼中焚天的恨意,映照得如同地狱的浮雕。雷声紧随其后,沉闷地滚过,震得水晶吊灯微微晃动,细碎的光斑在每个人脸上跳跃,如同无声的嘲讽。“正宏!别信她!她是骗子!她想害死我的晚晚!晚晚才是我们的女儿啊!” 李婉茹的尖叫在雷声的余韵中显得格外凄厉刺耳。她死死抱着瘫软如泥、眼神空洞涣散的林晚,身体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剧烈颤抖,像一堵随时会崩塌的、用偏执构筑的墙。林晚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有喉咙里溢出破碎的、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。苏正宏那如同看死物般的阴沉目光,惊恐绝望的脸)、还有那支仿佛宣告她死刑的录音笔……这一切彻底碾碎了她最后一丝侥幸。脑中那早已沉寂的系统,似乎连最后一丝杂音都消失了,只剩下无边无际的、冰冷的死寂。她知道,她偷来的十八年荣光,她费尽心机维持的幻梦,在这一刻,彻底崩塌了。巨大的恐惧和绝望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,只剩下身体本能地筛糠般颤抖。苏玥站在风暴的中心,背脊挺得笔直,如同一柄出鞘后绝不回头的利剑。她无视李婉茹歇斯底里的指控,无视林晚那副摇摇欲坠的可怜相。她的目光,如同两道淬...